第一百一十九章 动乱的序章(52)-《反穿异界的魔王大人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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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土豆炖蘑菇,是师母最拿手的一道菜,路易从来不做,在外面也从来不吃。

    这道菜,唯有师母来做,才是最好吃的。

    只要让她的男方活下来,她就会吃一辈子素,这是师母在帝王谷里许下的愿,这些年从没吃过任何肉类菜肴,也没做过,害的老头嘴馋了,自己去深山打猎,烤着吃完后,再抓把蒲公英大嚼半天,知道嘴里没有肉味后,才敢回来。

    “好啊,老头子去山里采蘑菇了,明天给你做。”

    师母让他站起来,看着他好像比两年前又长高了一点后,才满意的点点头,牵着他的手,走进了屋子里。

    茅草屋内很简陋。地上有几个玉米皮编成的蒲团,老式床头柜上放着个固话,那是师母担心她的男方想她,才安装的,也是村里唯一一部电话。

    到现在为止,路易都不敢相信,师母这个出身京华豪门的千金大小姐,怎么就跟一个比她大十几岁的老头私奔,放弃灯红酒绿的奢华,来到这小山村,一住就是二十多年。

    但这又是任何人无法反驳的事实,而且路易也从没有在师母眼里,发现对生活的任何不满,唯有让他心醉的恬静。

    你能想象到,一个中年美妇的眼神里,带着天真少女才会有的恬静样子吗?

    有时候,他甚至都觉得,师母就是自己的亲娘,如果师母年龄再大几岁的话。

    为师母泡上一杯老头自制的野茶,路易盘膝端坐在她面前,抬手挠了挠后脑勺,轻声说:“师母,我与她合不来,就、就跑回来了。说起来,这事也怪我——”

    师母打断了路易的话:“这事不怪你的,师母都知道,梓童还是有些小孩子气,不怎么成熟,依旧用老眼光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路易愣住:“您知道?”

    “昨天早上,你岳母,薛阿姨都在咱们家玩的,接到了一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师母笑着说:“打电话来的是个女孩子,她说她叫胡佳。听声音啊,就知道那孩子名子没起错,柔柔的,就像一块黏牙的年糕。”

    路易的老脸,有些发红。

    他奉师母之名去青山市,明着是保护冯玮惟的,实际上却是与她完婚,结果眼看两个月过去了,他倒是与别的女孩子相好了,大大违背了师母的一番好意,很是有些难为情。

    他想解释什么,师母摇了摇头:“不用说了,胡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了,也包括那什么什么信。”

    师母这么多年隐居这小山村,哪玩过什么微信?

    所以她听胡佳很含蓄的说出这件事后,还是很惊讶的,挂掉电话后就问薛星寒与岳母,现在外界科技发展到了,能在信上看到活人样子的地步了吗?

    深居豪门太久的岳母,对这些‘奇技淫巧’也不明白,反倒是性格大咧咧的薛星寒,解释起这东西来后,头头是道的。

    路易懵逼了,下意识的去找手机时,才想到那晚受伤的独狼般逃出医院时,并没有带手机,胡佳在给他打电话时发现了,出于好奇——看了他的微信,发现了他与冯玮惟的聊天。

    然后,那个思想单纯的孩子,就把手机交给他小姨了。

    他小姨看了后,顿时如遭雷击——就是不知道羞愧的有没有自杀?

    如果能自杀,那就太好了,免得路易以后在再见到她时,会觉得难为情。

    不过从师母接下来的话里,路易能听出他小姨的脸皮很厚啊,竟然没去自杀,只枯坐大半夜后,就被胡佳送回家睡大觉了。

    这样不要脸的女人,有哪个男人稀罕娶她当老婆?

    “胡佳那孩子说,幸亏是肥水不流外人田——”

    师母说到这儿时,路易忍不住打断了她:“师母,您觉得,她在网络上,只有我一个男人吗?”

    松露,是一种多生长在松树等树下的天然真菌,一年生,且无法人工培育,产量稀少,因此欧洲人把它与鱼子酱、鹅肝并列世界三大珍肴。

    但在路易看来,它比鱼子酱等东西,更加珍贵,尤其是含有的各种微量元素丰富,对女人的美容养颜,男人的那方面功能,都有着绝佳功效。

    今天来松林里采蘑菇的老头,竟然能找到一个松露,这肯定是路易给他带来的好运气,虽说烤着吃有些暴殄天物的嫌疑,不过丝毫不影响它的营养价值。

    看到路易把松露小心收起来后,老头眼里闪过一抹慈祥,忍不住地说:“吃了吧,我这儿为你师母专门留了两个。”

    “再有第四个,我就会吃。”

    “能找到这三个,已经是我老人家走狗屎运了。为什么要四个,你才吃?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,现在咱家里,会有几个女人?”

    “三个,你师母,我小婶,还有老谢他婆娘。”

    “这三个人,你能惹得起哪个?”

    “说实话?”

    “撒谎也行,反正我无所谓。”

    “谁也惹不起,无论是说实话,还是说谎话。一个是我老婆,一个是我长辈,一个是泼妇。她们要灭了我,我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儿后,老头猛地打了个冷颤,赶紧从怀里掏出另外两个松露,都扔给了路易。

    “我要是找到这好东西,会自己先吃光抹净,谁也不知道,那就免去——”

    边走边说的路易,说到这儿时,就听前面山阴影中,有人冷冷地说:“你倒是给我吃一个试试。”

    路易嘴角一抽,后悔之情溢于言表,只顾着对老头吹嘘了,竟然没注意到前面藏着人,虽说这个人不是师母,可大嘴巴抽过来,他也唯有笑脸相迎的份儿。

    薛星寒薛阿姨,能把多年前就号称当代四大个格斗好手之一,龙腾十二月中的四月血鹰谢情伤,给训的像孙子那样乖巧,没理由对付不了路易这个小兔崽子。

    “哪敢,哪敢,薛阿姨,我这不是开玩笑的吗?”

    有手电从前面亮起时,路易赶紧说着好话,后退几步,小声请老头出马干旋,要不然他会告诉薛星寒,刚才有人骂过她是泼妇的。

    “你尽管说,凭着我与老谢的关系,她会信你胡说道,不信我的忠厚善良?”

    忠厚善良的天下第一帅,丝毫不理会路易的威胁,冷笑了下,就堆起满脸谄媚的笑容,快步向前,伸出双手搀住媳妇,埋怨道:“小桥,你身体不好,怎么也出来了?南方与我在一起,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?”

    师母姓岳,闺名小桥。

    师母笑了下,刚要说什么,忽然伸手拧住了丈夫的耳朵,低声淬道:“你让南方满脸的鲜血,这就是让我放心的?”

    刚才光顾着与路易说话了,老头忘记提醒他赶紧把鼻血擦干净了,现在被小桥发现后,心中叫苦,暗中大骂某个小兔崽子,让他在小婶,泼妇面前丢人现眼,表面上却奴颜婢膝的求饶,赌咒发誓以后肯定会提醒她的南方,走路不要再撞树上了。

    这对夫妻,婚后二十多年,绝对的老夫老妻了,现在守着人这样打情骂俏,不但没人笑话他们,还会被羡慕。

    尤其是岳母,想到早逝的丈夫,想到那个不争气,让她丢人现眼的女儿,就心中黯然,强笑了下,悄悄退到了最后面。

    看在路易满脸血的份上,薛星寒放下了抬起的巴掌,动作粗鲁而且还有吃豆腐嫌疑的,从他裤子口袋里拿出一颗松露,又扭住了他大腿里子:“兔崽子,明天我再找你算账。今晚你的任务,是把你丈母娘给哄开心了。要不然,小心你的皮。”

    路易能咋办?

    唯有苦着脸的答应,学着老头模样,赌咒发誓了足足半分钟,薛星寒才松开手,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响指,转身径自走了,扭腰摆臀的风骚样,就跟一女流氓似的,真不知道老谢这些年来,是怎么活下来的。

    “走,你跟我回去,搓板这些年都长木刺了,需要膝盖来打磨打磨了。”

    师母看到天下第一帅后,总是能轻易忽略别的男人,包括她的南方,拧着老头的耳朵,回家打磨搓板去了。

    路易有些受宠若惊,这些人怎么就放心他与岳母,在这荒山野外单独相处呢,别忘了她可是个能把龙在空都给迷倒的美妇人,难道就不怕他受远处野狼的影响,化身为狼?

    今晚的月亮很亮,都能看到里面的嫦娥了,好像在洗澡啊,脚边还蹲着一只小兔子,吴刚正在窗外偷看,也不怕长鸡眼——就在路易抬头赏月,歪歪嫦娥仙子时,嗅到了一股子醉人的幽香,一只手缓缓轻抚在了他脸颊上。

    “妈。”

    路易心里叹了口气,低头看着岳母,强笑了下。

    他知道,只要这声妈喊出来就算冯玮惟是个人尽可夫的丑怪,他这辈子也得娶定了,无论她做过哪些对不起他的事,无论他为她做出了哪些事。

    受那么大的委屈,付出那么多代价,结果被一声妈给抵消了,这种赔本的生意,让路易很有些心如刀绞的痛苦。

    相比起一个多月前,来到这世外桃源居住的岳母,身心更加放松,眉宇间淡淡的哀愁已然散去,唯有成熟到极致的美妇风情,随着夜风不住的荡漾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双眸子里,好像有另类的水汽环绕,却没有丝毫的**,但她说出来的话,让路易心猛地大跳了下:“如果可以,你不用管我叫妈——可以,把我当梓童的附属品,就像古代小姐陪嫁的通房丫鬟。”

    冷汗,一下子就从路易额头冒出,连忙后退挣开她的手,低头想了想,单膝跪在了地上:“妈,我没听清你在说什么。”

    岳母没有再说什么,就这样定定的望着他,眼神复杂,神色变幻不定。

    为了女儿的幸福,她能牺牲包括她在内的所有一切。

    她不相信女儿,会堕落成那样——但却又不能不相信,事实总是胜过雄辩,让她觉得无地自容,如果不是薛星寒一再劝阻,她今天就会返回青山市。

    岳母更是个传统的女人,自以为女儿已经成为路易的女人后,就绝不能再水性杨花,去与别的男人交往了。

    她没有丝毫责怪路易撇下女儿跑回家的行为,只是在深思熟虑过后,做出了这个大胆的决定——如果路易能照顾好女儿,保住女儿的清白名声,她可以付出让男人心动的牺牲。

    路易不敢要,岳母能确定,也很欣慰,可为了女儿,她还是在沉默很久后,再次说道:“南方,我知道你们男人,对母、母女花情有独钟。只要你肯答应我,好好照顾梓童一辈子,我就可以——”

    “妈,除了您之外,我从没有用这个字,称呼过任何人。”

    路易长身站起,搀住了岳母的胳膊,异常认真:“以后,您能帮我们带孩子吗?不能嫌他脏,也不能嫌他调皮捣蛋。”

    “能。”

    岳母笑了,白净的脸庞,在月光下神圣的犹如王母娘娘:“但你也不能嫌我,在照顾他时脏了,调皮捣蛋。”

    “可您女儿会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会在意她说我什么,她小时候就那样子的,我不也是把她养大了?”

    “她会埋怨我的,您又不是不知道她那个臭脾气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得看你的本事了,梓童本性跟我一样,温柔婉约,现在刁蛮任性,都是现实生活逼得她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我可没看出来。那您跟我说说,她小时候都做什么了,几岁才不尿炕的——”

    在路易的搀扶下,岳母说完冯玮惟小时候那些丑事后,已经来到了小村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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