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覃炀想,她问他,他问谁。 覃昱现在到底如何,他也摸不透,之前在府里跟他打得鸡飞狗跳,但大理寺对覃家不利时,他又挺身而出,不惜冒着被大理寺抓捕的危险,反将丹泽一军。 覃家脱离暴露的危险,又把温婉蓉推进火坑。 那夜要不因为有他人在场,覃炀真想冲下去揍死覃昱,问他还要祸祸到什么时候? 但想是一回事,做又是另一回事。 他看向温婉蓉的背影,没来由想发情,想占有。 手伸到一半,又停住。 覃炀想算了,以前他勉强她够多了,既然承诺对她好,总得不能一句空话。 压下心里的邪念,他也坐起来,说:“你想找牡丹,我跟宋执说一声,他对粉巷熟,也许能找到。” 温婉蓉点点头,说好。 话题到此结束,不是不说,而是马车已到垂花门。 到了府里,两人很默契谁也没提车上的话,温婉蓉想起织造局下午要来,跟覃炀说:“太后的意思,非要织造局为我特定一把扇子,我想正好,把祖母,你,还有飒飒和英哥儿的尺寸给他们,挑上好的料子做几件衣服。” 覃炀没意见:“祖母那边你看着办,不过英哥儿算了。” 温婉蓉一愣:“怎么?你对英哥儿有成见?” 覃炀摆摆手:“他是老子亲侄子,老子对他有什么成见,你好心告诉织造局,他们一看尺寸就能猜出英哥儿多大?你不介意,说老子外养子接回府,行,别说我没提醒你,因此传出风言风语,别屎盆子又扣老子头上,老子不背黑锅!” 温婉蓉被他一席话逗笑了:“好好好,都按你说的办,那就孩子的衣服都不做了,只做大人的,免得英哥儿知道心里又不舒服。” 覃炀烦:“他个小屁孩,烦个屁!好吃好喝养在府里,怎样?翻天?老子不看他年纪小,早两巴掌扇一边去,一个男孩娘们叽叽多愁善感,日子过舒坦了?” 温婉蓉骂他粗鲁:“我看,不是你亲生的,随便打不心疼。” 覃炀说放屁:“老子早跟你说了,是老子儿子,废话多试试?” 温婉蓉反问:“你爹以前也这么对你?” 覃炀说不是。 温婉蓉接着问:“你爹不是,为什么你对自己儿子就不同?” 覃炀最后一句话,才是掏心窝子的:“因为老子小时候什么样,老子清楚,不用武力镇压,多几个,真要翻天!” 温婉蓉腹诽,还知道自己是个祸害,怕儿子也祸害,从小镇压。 覃炀不想在没影的事上讨论,两人吃完午饭,原本温婉蓉要去老太太那边带飒飒和英哥儿睡午觉,临时变成陪大熊孩子睡觉。 大熊孩子睡觉就不像小孩子听话。 有道是饱暖思淫欲。 覃炀饱了,又有温婉蓉在身边,刚才马车上的邪念滋生心头,大中午没让人消停。 这一觉,两人睡到快未时末,温婉蓉先醒,想起织造局送图样的事,赶紧起床,出门问红萼,人来了没? 红萼说早来了,一听二爷回来正午睡,把图样留下就走了,说明儿同样时间再来。 温婉蓉寻思,织造局的人挺有眼力劲。 她想这事不急,转身又回屋叫醒覃炀,问他什么时候找宋执。 覃炀还犯困,不想去,经不住温婉蓉软磨硬泡,坐在床上,人都懵的,就被拉起来穿衣服。 温婉蓉又倒了杯凉茶,让他灌下去,清醒清醒。 覃炀喝饱水,更不想出门,恨不得又钻床上继续睡,被温婉蓉拉住。 她好声劝:“你今天下午不去枢密院看一眼?” 覃炀起床气在头顶绕,哼了声:“不想去就不去。” 温婉蓉说不去也行:“我打发人叫宋执来府上吃晚饭,你们边吃边聊?” 覃炀说别坏宋执好事,他天天晚上有饭局。 温婉蓉以为又是姑娘,不以为意:“天天跟姑娘吃饭,不腻啊?” 覃炀摇摇头:“他自从被覃昱搞得提心吊胆,没心情找姑娘,这不,天天和大理寺还有都察院的人厮混,说要多交几个朋友,打探消息。” 怎么听怎么不靠谱。 “酒肉朋友能信?” “谁知道,不过别看他不着调,有时剑走偏锋,也有意想不到的收获。” 说到这,覃炀想想,改主意:“正好,我现在去找他,看都是什么人,说不定酒桌子上真能听到有用的消息。” 温婉蓉问:“你不回来吃晚饭了?” “不回。” “宵夜呢?” “你备着吧,要喝酒,吃不了什么。” “你少喝点。” 覃炀说知道,拿着马鞭,一溜烟出了门。 温婉蓉对他背影喊:“别光顾着喝酒,忘了我说的正事!” 覃炀背对她抬起一只胳膊,晃了晃,示意明白。 温婉蓉见他出门,暂时也没什么事,转身去了老太太那边,陪孩子玩了会,喂过饭,再把孩子哄睡,一晃已经酉时过半,她看外面天色还早,决定回自己屋洗个澡,再去交代小厨房宵夜的事。 如此,可以一个人清清静静焚香,沐浴。 温婉蓉泡得正惬意,倏尔堂屋响起敲门声,接着响起红萼的声音。 红萼说:“夫人,牡丹来了。” 温婉蓉一愣,赶紧起身,满心疑惑,不是找同僚吃饭喝酒吗? 宋执这么快就找到牡丹了?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