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陆迟没接话,却盯着姜栖抱着小女孩的画面若有所思。 当初他们也有一个孩子。 记忆不受控制地翻涌上来,带着灰败的色调。 那时姜栖刚查出怀孕,只有他坚决反对留下。 因为那会两人都喝了不少的酒,胚胎本身就不太稳,加上姜栖体质偏弱,孕早期反应剧烈,吐得昏天暗地,整个人迅速消瘦下去。 医生私下找他谈过,基于各种医学指标,建议最好趁月份还小,终止妊娠,否则后期对母体的负担和风险都很大。 可姜栖却异常执拗,说这是她的孩子,她愿意冒任何风险。 他当时心里憋着一股无名火,认定她不过是想用一个孩子来绑住他、绑住这段婚姻,甚至不惜赌上自己的健康。 无论他怎么冷言冷语,她都油盐不进。 他赌气,一次孕检都没陪她去,想着她总会知难而退。 结果呢? 她确实没让他“失望”,不在家里好好待着养胎,竟然跑去商场选购那些可笑的婴儿用品。 然后,就出事了。 等他赶到医院时,只剩下满室消毒水的冰冷和一片死寂,她躺在病床上,脸白得像纸,医生护士步履匆匆,眼神里带着惋惜。 孩子没了。 她也像是被彻底抽走了魂魄。 他站在病床边,看着她虚弱不堪、仿佛一碰即碎的样子,一直憋着的、混合着担忧、愤怒、无力以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的火气,瞬间冲垮了理智。 他口不择言,对着那个刚刚失去孩子的女人,扔下了那句冰冷又残忍的话。 “姜栖,你就是咎由自取。” 再后来,两人也默契地对生孩子这个话题闭口不提。 —— 从公园回到云水湾,佳乐那软糯可爱的模样和季骁沉重的话语依旧在姜栖心头萦绕,那份失去孩子的钝痛,在时隔多年后,再次被清晰地勾起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