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夏清河本以为帝后二人的离心,少不得有他的功劳,却不成想原本就是宋寒时的一场戏罢了! 他深吸一口气,撑着一旁的石桌才不至于让自己跌落。 春儿在与他的相处之中全然不曾表现出半分探子的模样,他竟是从未察觉! 他不知是她天性如此,还是真就那般擅长谎言与欺骗。 “姐姐……”夏清河哑声唤道:“春儿她真的……被你赐死了吗?” 事到如今,他还是反应不过来。 他虽然不喜春儿,甚至厌恶她的愚蠢天真,可若是真的知晓了她被赐了毒酒的消息…… 心中却滋生出一些难言的滋味。 他忍不住抬眸望着面前的女人,这一刻在他许多年前就梦想的女人,哪怕是数十年载,他都不曾得到过她,甚至都难以接近。 他无数次幻想站在夏倚照身边的人是自己,也无数次幻想,她对着自己温柔小意。 那般与众不同的女子,对其他人是威风凛凛的将军,但是对他却包容偏爱,倾慕纵容…… 但这些东西,似乎都无法在夏倚照身上施行。 于是他每每看着春儿时,也会有片刻的恍惚。 他会忍不住想,若是春儿是夏倚照,该有多好? 若是夏倚照能够像春儿一般,毫无顾忌地对他撒娇,抑或是,信赖他,依赖他,该有多好? “我今日没空跟你聊她的事。”夏倚照径直越过他,直直朝门口的方向走去,眼神沉冷。 夏清河望着她离去的背影,下意识想要追,却发现双腿仿佛被钉在原地。 他恍如才发现,那些幻想夏倚照的日子里,他似乎也在隐隐将春儿当作替身…… 他那时鄙夷宋寒时,可如今宋寒时对春儿不过是一场戏,可他却真实地在春儿身上找到过一丝情感的慰藉。 哪怕方才得知她的死讯,他竟第一时间觉得怅然。 夏清河定定地站着,整个人都有些麻木。 卫城双臂垂在身侧,望着夏清河呆立在前的模样,刚要上前一步,忽而看到他抬起手,猛地扇了自己一耳光—— 暗室。 “人呢!”夏倚照望着空空如也的牢笼,终是忍不住怒吼出声,“不过是一个手无寸铁的人,你们也看不住?” 暗卫忙跪了下来,“将军恕罪!将军恕罪!” 他们也是奉命办事,谁知他们中竟有个叛徒! 若是一直将宋寒时关在牢中,便不会有什么波澜,只是前段时间宋寒时被其中一个暗卫私自用刑,许是伤得重了一些,夏倚照便吩咐太医过来瞧。 他那伤实在严重,在阴暗的牢中难以痊愈,夏倚照便下令换个地方拘着他,却不曾想…… 就是在这转换的途中,竟然宋寒时金蝉脱壳,就这么逃脱了。 望着空空如也的牢笼,夏倚照忽而就只想笑。 “呵、呵呵……” “将军……”暗卫有些心惊,听着这笑便脊背发寒,忙垂下头去,不敢再看。 夏倚照没说什么,忽而收敛起神情,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暗室。 她本欲去找宋回,行至一半,忽而想到了什么,径直去了南沁殿—— 待到门口时,里面的宫人正来来往往清理。 她先前吩咐过卫城,看着春儿喝下毒酒,她身旁那个丫鬟……直接打发走。 可不知道为何,心中一直有种不安的感觉。 夏倚照蹙着眉头,刚要进去,就听到身后气喘吁吁的声音,随即是急促的脚步声传来。 她一回来,便看到卫城匆匆赶来,眸色一冷,眼眸瞬间结冰。 卫城本欲开口,望见她这般神色,也只能悻悻停步,缓了半会才道:“夏将军,末将不是故意……” “我只问你,那毒酒,你是看着春儿喝下去的吗?”夏倚照忽而开口打断他。 她望着里面空旷的宫殿,那种烦闷的感觉愈发浓重。 卫城愣了一瞬,还未回答,便听到面前女人冷冷道:“宋寒时逃了。” 很快,整个皇宫都被翻了个底朝天。 夜晚。 视线昏暗,寥寥几人举着火把,照出一小方的亮敞地。 夏倚照望着面前裹着的白布,微微握紧了拳头。 倘若这里面的人…… 卫城立在她身边,看她伸出去的手都在轻颤,眼眸跳动片刻,“我来吧。” 话毕,他走到了夏倚照身前,在那裹白布前蹲了下来,缓缓揭开—— 当思纤那张惨白的脸出现在夏倚照面前时,她瞬间闭上了眼睛,下一秒变转过身去。 她看不下去。 不只是因为春儿兴许用了偷梁换柱那招,逃了,而是她不曾想过要思纤的命。 她一向将爱恨都分得清楚,旁人想要她的命,她便以牙还牙。 但她知道,思纤不曾想过要害她。 夏倚照没有什么心思去了解旁人的人生经历,但思纤也曾冒险替她传过话…… 第(2/3)页